我搜寻自己的记忆,什么时间知道圣诞节的?
想来想去,小学课本里有一篇文章《卖火柴的小女孩》,小女孩在圣诞夜卖火柴,第一次知道圣诞节,感觉圣诞节是凄冷的,悲凉的。
后来上初一,英语课本里有圣诞节的彩图,又感觉圣诞是快乐的,令人向往的。
圣诞节是国外的,离我很遥远吧。
可是,很快圣诞近在眼前,每年12月,校门口就有摆摊的,卖圣诞贺卡,一毛钱一张,很多同学买上十几张,写上圣诞祝福,送给要好的同学。你送我,我送你,每个同学手里都有一沓子圣诞贺卡。圣诞贺卡是欢乐的,喜庆的,暖意融融。
90年代初,我上高中,隔壁班竟然在圣诞节停课,全天娱乐活动,唱歌的,跳舞的,说相声的,说快板的,只要是能乐呵的都行,教室里布置成圣诞氛围,很是喜庆。我们班没有搞,都是趴在隔壁班的窗台上看人家的圣诞表演。
我们是普通中学,圣诞节当天庆贺的班级不是特别多,听说重点高中庆贺圣诞的班级很多,有的是全天停课娱乐,有的是半天停课娱乐。
对,90年代初,天水下面小县城的中学是庆贺圣诞节的。没听说哪个人要抵制圣诞的。
兜兜转转几年,我从学生变成农民工,先在兰州和青海工地,再是跑到北京打工。
90年代中后期,我在北京市崇文区广渠门内大街的一家小学当勤杂工,擦楼道,蹬板车,浇花,修理桌椅,换灯泡,反正是什么活都干。结果发现,北京的小学生也过圣诞节,还挺正式的,这一天,所有班级都停课,上午学生在教室联欢圣诞,下午就是放假回家。
印象深刻的是,每个班级要布置教室,营造圣诞氛围,他们都找我帮忙,往教室里挂圣诞装饰物,有些需要踩高,就让我踩着挂一下,全校6个年级24个班,我忙得团团转。我得到的回报是,很多班级和学生给我赠送圣诞贺卡,上面写着“圣诞快乐”。每个班级还买了好吃的,也给我分一些送到我的小屋。
我听到教学楼各个班级此起彼伏的圣诞歌。还看到小学生跑出教室上洗手间,一个个都是戴着圣诞帽,兴高采烈。
过了两三天,全校师生到幸福大街的崇文区工人俱乐部双节联欢,一个是庆贺圣诞,一个是庆贺新年,除了各个班级的节目表演,还表彰全校“十大新闻人物”。至今记忆犹新的是,我从学校蹬着板车拉着节目道具和奖品到俱乐部,舞台大联欢里有一个圣诞节目,美术岳老师扮作圣诞老人,校长的女儿扮作一个“圣诞女孩”,两人对谈圣诞。
我在小学待四年多,经历了五个圣诞节,年年都是如此,学校过圣诞节是平常事。此时都进入新世纪了。不只我所在的小学,周边其它小学中学也过圣诞节,因为我认识不少其它学校的校工,碰面聊天知道的。
我骑车走街串巷,看到商家门口更是各种圣诞装扮,喜庆祥和。
那时候,我还不会上网,只是每天看报纸,听广播,愣是没听说哪儿哪儿有什么反对或抵制圣诞节的。学生、老师、家长、工友都是欢欢喜喜过圣诞,过元旦。
我就说这么多吧,自己见证过天水乡村中学的圣诞贺卡,见证过天水下辖县城中学的圣诞娱乐,见证过北京小学生过圣诞节。
2025圣诞节还有一周了,不知道各位曾经见证过怎样的圣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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